白癜风的号怎么挂 http://disease.39.net/bjzkbdfyy/210830/9381662.html

人们可能认为,像我这样的家伙是不会谈论这种事情的。我即将对你讲述一些糟糕透顶的经历,这些东西我在以往从没告诉过任何人。不过在这之前,我们首先要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回到NBA还是它原本模样的年代,那个我还有着双向报警传呼机的年代。

我马上要告诉你的可算是一些最为“千禧年”的故事了。

我马上会告诉你们,因为某些蠢哭了的原因,我在年的时候竟差点死在阿隆佐-莫宁的家里。

先看这张图吧。图上的我只有18岁,刚刚在选秀中被快船选中,和我一同落户快船的还有我的兄弟“大Q”——就是我一直以来的老伙计昆廷-理查德森——事实上,他还会作为特约客座编辑和我一同来讲述这篇文章。

特约编辑(大Q)注:大家好!我会保证这个家伙诚实叙述的!

过去我们干什么事都是在一起,所以我们或许也该共同来写这篇文章,对吗?

不管怎样,他们在乱搞一通之后给了我俩几百万美元,然后偏偏把我们带到了洛杉矶,只有唐纳德-斯特林会在这方面做出这么疯狂的终结之举。选秀刚结束后,我和大Q就登上了一架飞往洛城的私人飞机,我们当时看彼此的眼神就像是:“伙计,伙计!我们上私人飞机啦!”

我的意思是,我是从圣路易斯东部走出来的。

大Q则来自WildHunneds。

我母亲是开校车的。

而大Q的父亲则是开L线城铁[注1]的。

而这个时候,兄弟,我们居然能坐上私人喷气式飞机了?我们出人头地啦!

所以我们着陆时,一切看上去都像是电影里的情节一样:有个人站在一辆黑色的林肯城镇轿车边,手里举着个牌子,而上面写着的正是我们的姓名。

特约编辑注:就跟他正要递来一罐GreyPoupon芥末酱一样

这太不真实了。我那时才刚刚走出高中校园,就直接来到了这样的处境之下。大Q起码还上了一年的大学呢,你知道吗?

然后他们就把我们带去了宾馆,而那家宾馆可不只是一家豪华酒店——那可是比弗利山庄的的L’Ermitage酒店啊,JaRule[注3]就是在这里拍摄了歌曲《Livin’ItUp》的影片,用的是Slip’NSlide[注4]之类的东西。我们进了房间,里面的灯还没等我们按下开关就都亮了,人家是自动的。这种东西现在是标准配置,满大街都有,但当时可是年。那真的很不寻常,我当时看着大Q,内心就在OS“兄弟,这太疯狂了”。

特约编辑注:诶,我们不是要讲那个关于“大佐”(莫宁)的故事吗?

我这是在为这些孩子们做铺垫呢,兄弟!他们得知道当时的背景嘛,该死的。

不论如何,你得记住,我们当时都只有十八九岁。所以我们到了洛杉矶,就想着自己马上能泡到超级明星级别的女生,而且会马上在这座城市里火起来。但在这之后你就会留意到自己还年轻,也不可能拥有像这样的人生轨迹。所以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打游戏机和做各种傻事。又过了一个月之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之前所述的那个时刻——阿隆佐-莫宁邀请我们去迈阿密参加他的“SummerGroove”慈善喜剧秀。

对于那些不明就里的人来说,这个“慈善喜剧秀”简直是传奇性的。各路演员、歌手和球员们在此汇聚一堂。这就像是一个为期一周的儿童夏令营,还有野餐和聚会。阿伦-艾弗森会去参加,斯蒂芬-马布里、加里-佩顿、兰尼-克拉维茨,还有那个演过情景喜剧《Martin》的汤米-福特。

我们当时就像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第一天,我们给孩子们办了些篮球训练营性质的活动,而在当晚上床睡觉的时候,我却感到有些不舒服。浑身都疼的那种,你懂的。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几乎都要死掉了,身上还到处都是痘痘。于是我只好去找莫宁的医生看病,而他一开始还不知道我到底出了什么毛病。

然后,他说道:“你以前得过水痘吗?”

我一时还没明白过来:“水痘?”

他说:“小子,你得了成人水痘。”

“成人水痘??”

说真的,你敢相信这种事情吗?我在莫宁的慈善活动上得了水痘?!我表示有六点要讲:……

现在你们可以尽情地取笑,但如果你真得过“成人水痘”的话,你就会知道那一点也不好玩。我的状况非常糟糕,我当时在电话里对妈妈说道:“妈,快坐飞机过来呀!我需要您的照顾啊!”

兄弟,当时大Q正跟那些男孩们在南海岸满世界疯跑,我却只能躺在浴缸里洗那该死的燕麦浴。最糟糕的是,当他回来看到我的时候,我只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脑门上还TM顶着个大冰袋。然后他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就跟他在享受生命中最好的时光一样。

他一直在说:“老哥!我当时和AI他们零距离接触!我们坐了豪华轿车!我们还和Wyclef[注6]一起去了夜店!兄弟,这太疯狂了!”

[注6]即雅尼(WyclefJeanYanni),演奏家、作曲家,两度被格莱美奖提名,其作品在过去十年中一直是奥林匹克运动会广播音乐的最爱。

我嘴里含着体温计,就那么看着他,我想通过眼神告诉他三个字:MMP。

我烧得很厉害,但几天之后,我的病情就有好转了。我又能站起来了,这真不错。我们又去了“大佐”的家。他人真的太好了,简直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所以他才是“大佐”嘛。他当时对我们说:“伙计们,你们应该去劈波斩浪啊!”

我问:“劈波斩浪?”

他答道:“你知道,就是水上摩托。”

我是圣路易斯东部人,之前一辈子都没见过水上摩托。但我和大Q当时想的是:诶,我们是在“大佐”的家里嘛,那去玩玩这个“劈波斩浪”也无妨。于是我们到了海边,结果这项运动让我们爱不释手。我们当时就是那种活在说唱影片里的人物——一帮十八九岁的百万富翁,对吧?我们骑了一圈又一圈,不断地欢笑着,并观赏着海豚之类的景物,就如同那首歌的名字那样,我们“纵情狂欢(WELIVIN’ITUP)”。

现在,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当时(我们能看到)所有的船只都停泊在码头,但其中一条船的水位很低,像是一艘快艇之类的船。因为你很难看到它,所以有人在那里的水面上插了一面小红旗。我记得莫宁也说过那面小红旗的事情,比如“注意点那个小红旗”这种话。

但当时我们在水上行驶的时候,阳光太过刺眼,而且速度快得像飞一样。

兄弟,我看见的最后一样东西就是那个小红旗了。

然后我就上天了。

特约编辑注:当时你简直像是在《黑客帝国》的那个“矩阵”里,整个人跟浮在半空中似的。

我开着摩托艇撞上了那条船的船舷,然后被撞飞了——我是说,我TM被撞飞了。我当时就那样大头朝下地在天上飞着,我甚至都能看到自己脑海里闪现出的报纸标题:《一NBA新秀因摩托艇事故而不幸殒命南海岸》。

所以我就想道:我在圣路易斯东部活了18年,绝不是为了淹死在阿隆佐-莫宁家这该死的码头里呀!我们不能就这样玩完了。

于是我在空中做了个打滚之类的保护动作,然后就重重地砸进了水里。嗵!然后就往下沉。现在你可能还不知道,但我游泳游得是真不错。我的水平就像是黑人版的迈克尔-菲尔普斯,这难不倒我。但问题在于,我从没在海里游过泳。那水里太黑了,兄弟,如果我不能看到自己下面的情况的话,我就GG了。

所以我把脑袋伸出了水面,不断地原地踩水,可我却发觉海藻把我的脚给缠住了,这该死的玩意儿!我大声地向大Q呼救:“噗,快来救救我,你!快来救我呀!”

特约编辑注:这老兄当时的原话是:“大Q,救我呀!!这海藻把我缠住了,兄弟!救命!!”所以我赶紧飞驰到那里把这孩子救了起来,就像在演《海滩游侠》[注7]一样。我们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帮他摆脱了那些海藻,然后就离开了。

[注7]一部讲述海岸救生队营救海滩游客的喜剧型美剧。该剧于年在美国NBC电视台开播,由至年奇迹般地一共拍摄了11季之多,并最终成为世界收视第一的经典剧集。其标志性镜头就是美丽的海滩以及在海边慢跑的俊男美女,几乎每季都会替换所有演员。在拍摄的10多年内,由于大量模特参与了剧集的拍摄,该剧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明星制造工厂。

现在,你可以想象一下:两个分别来自圣路易斯东部和WildHunneds的小子就那样在年的夏天骑在摩托艇上,一路驶向阿隆佐-莫宁的住处,还要告诉他我们把他那该死的摩托艇撞到了他邻居家的快艇上……

这就是旧时的NBA,这就是它在荒诞时期的样子。

现在,这些事情再也不会存在了。

当你出生在圣路易斯东部的时候,你的身边自始至终都会充斥着枪支、*.品和危险。我不是自吹自擂,但事实就是如此,这个地方堪称“谋杀之都”,而且它只有89个街区而已。

所以不管你是谁,或者有多努力地想保住自己的脑袋……你都无处藏身。你就待在那里,这没有选择的余地。事实上,我有好几个表亲都在大街上贩过*,认识的人里也有很多的帮派子弟。你在每个晚上都能听到枪声,这都成日常了。你不知道这有什么不一样,但重点就在于此——你可能(只是)从书报上或电视上见到过这些地方。我不认为一个来自蒙大拿或是其他什么地方的普通人在读到这些时,会产生和当地孩子一样的理解。

你不可能有任何梦想,只能想着如何生存。

我再给你们讲个故事吧。当那些可移动式的折叠篮球架刚开始出现在我们那里时,我都上六年级了。在那之前,我们只能拿块木板钉在路灯杆子之类的地方以充当篮筐。不过等折叠篮架出现之后,你已经能在任何地方打球了。所以某一天,我们又在大街正中打起了篮球。一切如常。

突然之间,有一个人从一所房子里走了出来。你从他走路的姿势就能明白要出事。即便是一个小屁孩,对这种事情都能养成一种第六感。这种“PTSD”式的敏感会根植在你的肚肠里,就像你身处战争或其他类似情况之中一样。从这个人走路的架势里,我就感到自己应该赶紧逃跑。

但我没有。

我的意思是,我不可能什么错都不犯的。我当时又要怕什么呢?

他径直朝我走了过来。

他掏出枪,顶住了我的脑门。我记得我甚至能看见枪里的子弹。

他说了某些关于车的事情。

有趣的地方在于,我甚至没记清这内容的来龙去脉。他认为有人想要尝试偷他的汽车,或者他的汽车音响,又或者是他的CD机还是别的什么。这都不重要了,在那个时刻,枪已经顶到你的脑袋上了,细节和是非都已经无需在意。

我是在场的孩子中最小的一个,但个头却是最高的,所以他才会径直来找我,认为我是他们的头儿。当你俯视着那根枪管的时候,你明白只有一种东西能救你的命——不是跟那个男的讲道理,只能以力致胜。

所以我开口道:“我是xxx的儿子。”

我说了我父亲的名字。

他问:“你说什么?”

我答:“我是xxx的儿子。我不会这么做的。”

我的父亲其实并不和我一同过活,但他的声名却是传播很广。他的名字可是有分量的,这或许是唯一能救我的东西了。那个人放下了枪口,告诉我们赶紧滚出这个地方,然后就回去了。

但事情到这还没完。就像我所说的,这里是圣路易斯东部,只有89个街区,是个无处藏身的地方。只要这个家伙想抓我,他仍然随时都能做到。所以我直接跑回了家,并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的母亲,然后她就去拿了她的枪,又叫上了我所有的表兄弟们,一伙人蜂拥至那家伙的住处,然后就把他家一锅端了。

当他们破门而入的时候,那架势简直像是海豹突击队。

于是他们就这么进了屋,并留下了一个口信。

口信的内容如下:“你永远也别再打扰Ethel的儿子了!”

那个人收到了这个信息……你懂的。

我的母亲每一天都在做着我的后盾,如果她不这样做的话,我大概是活不到今天的。事情是很残忍的,你得在枪声响起的时候还和朋友们一同专注于自己的篮球活动,每天如此,形成作息。我好几次被人拿枪打过,也有一些好友被捕、被杀或逃遁。也有些好友在尸山里摸爬滚打,仿佛在战场一样,这些都是真人真事。我跟人们都是这么说的:在圣路易斯东部,没人会进入枪的射程。我从来都没进入过人家的射界。如果有人要为了练习打靶而开枪的话,他们就会在自家后院里打,用的是那种装着50发大弹夹的AR-15S自动步枪,四周都没有警察敢靠近的。警方和救护车直到一切结束后才会姗姗来迟。

这就是我们故乡的环境,我们还没傻到有自己的梦想。所以说,圣路易斯东部地区没走出过什么人物也就不足为奇了。在我的孩童时期,我们只能把一个人当作目标:拉方索-埃利斯。他成功进入了NBA,之后就再没回来过。

我记得当我进了高中,并开始受到一些来自大学的邀请信时,我简直觉得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这感觉起来像是另一个新世界,这个世界不是为我们而准备的,你知道么?虽然如此,但有一个时刻还是在某种意义上改变了我人生。

那一天,我见到了迈克尔-乔丹。

当时的我在上高一,我和大Q都受邀参加了乔丹在芝加哥举办的训练营。在那之前,我所打的篮球和之后是完全不同的。我是在和一些成年人打半职业赛事,以此挣些收入。我13岁时就在和一些30岁的老家伙们拼杀了,而在我们拿了冠*之后,他们还来问母亲我是否能去ThePinkSlip和他们一起庆祝。

这个ThePinkSlip是一家很受欢迎的绅士机构。这就是我曾经从事的篮球比赛,你懂我说的话吗?

但在这之后,我和大Q就受到了乔丹训练营的邀约,这简直是如梦似幻的。我们有WGN电台,所以能收听到公牛队的每一场比赛。MJ是所有孩子心目中的英雄,但对我们来说,这又是一个不同级别上的事情了。

我们在第一天就赶到了训练营,乔丹就在那里,那可是真人啊。

特约编辑注:乔丹有时就像你的亲爹一样——他一旦走进房间里,你立马就会立正站好,会拿出自己最好的表现来。

而当他开始与我们一同打球时,没一个人能防住他。要记得我们还都是小孩子,谁会去试着挑战乔丹呢?不过我和大Q却互相对视了一眼,想道:怂啥嘛,干就完事了!

于是我就上去和乔丹硬碰硬——当然了,他是乔丹嘛,所以他还是占了上风。他把我彻底打爆了,但我仍然在继续和他拼斗,所以他也开始对我展现出一些尊重。训练营结束后,我得到了和他的合影和其他的一切。我把这张合影带回了家,把它挂在了壁炉架子上,就像MJ是我的一位父辈那样。

我还记得母亲曾问过我:“MJ是什么样的人呀?”

我回答道:“妈,这太疯狂了。迈克尔-乔丹就竟然在那里爆粗骂人,他的口气就像我们一样呢!”

这给了我一线希望,就好像……该死的,迈克尔-乔丹和我一样都是普通的人嘛,或许我也能取得成功的。

但如果老实说的话,我仍然无法真正相信这一点。日子一天比一天紧张了,你不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但到了高三那一年,我确信自己已经成了全州范围内最好的学生球员之一,或许在全国也一样,但这更多是源自人们的口头相传,而不是真正的了解。我知道我们比赛时场内都是人山人海,仿佛整个城市都歇了业一样,人们一般在两个小时内不会再上街贩.*,只为了看我们的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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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有一天,在我们赛前出来热身的时候,我看到一群保安将所有学生身前的一个区域隔离了起来。实际上,用的也就是一根天鹅绒的绳子。我看到一些穿翻领衬衫的人走进了球场,他们全是白人。在圣路易斯东部的白人可能就只有他们了。

我当时就明白,时候到了。我马上要为这伙人来一次汇报演出了。

似乎在之后的每场比赛之前,他们都会为这伙穿翻领衬衫的人拉出一个“VIP区域”。

再然后,在我的高四学年,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刻。我在热身时抬头看了一眼那群人的翻领衫,于是我看到了上面的LOGO。

我看到的是一个紫色的恐龙图标。

是多伦多猛龙队的球探来看我的比赛了。

从那时起,我知道自己真的快要做到了。

我真的马上就要走出这里了。

让我试着把它逐一向你解释清楚吧。我认为人们不会真正理解从高中直接进入NBA是多么疯狂的事情——不只是进NBA,而且是进入那该死的洛杉矶快船队啊。

那时候还没有社交媒体。

如果推特在当时就存在的话,那它的服务器绝对会炸掉的。

特约编辑注:没毛病。

我们曾几乎让阿尔文-金特里失去理智。事实上,我们在训练营的第一天就展现出了“水枪小王子”的本性。

特约编辑注:绝对称得上是武装到牙齿的“水枪小王子”了。

我记得我们常常四处乱闯,还去吓唬和捉弄所有的人。(有一次)老将德里克-斯特朗刚刚抬头看到他的更衣柜,就尝到了一发凉飕飕的“冰水弹”。他只好在离开的时候说:“水枪就算了,可别拿真枪打我!”

我们那时还是小孩子——我们这伙人都是,包括我、大Q、拉马尔-奥多姆、科里-马盖蒂和肯扬-杜林。我们简直像个大学队,走到哪儿都是结着伴儿的。想象一下在如今的日子里,如果有5个NBA球员一边组团冲进购物中心或是梅西百货,一边嚷嚷着“咱们买什么好”,会是什么样的场面?

今时不同往日了,兄弟。那是斯特林时期最好的年代。我的意思是,我们实际上是经常在一个叫JUCO的大专院校里训练的,它位于洛杉矶的中南区。

特约编辑注:你在那儿甚至都没法冲澡。那里的淋浴设备都是旧的样式,就是一根从地板中间伸出来的破水管子,上边有几个喷口向四周伸开的那种。而且一半的喷口都是坏的,真的是扯淡。

我们这帮球员会开着阿斯顿马丁和法拉利这样的豪车来到JUCO位于英格尔伍德的一个停车场,而有的学生就会从课堂中走出来,穿过缺口向我们走来,还会发出“Yooooooooooooooooo!”的惊呼呢!

我想说的时,我和大Q都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了,这没啥新奇的。我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起来的。

但你知道,我们的行列里还有来自南达科他州的埃里克-皮亚考斯基,他当时的反映就像是:“哇,这是要搞什么事情啊!告辞告辞!”

我们当时都不懂事,只觉得这就是NBA该有的样子。但这之后,我记得在我们去达拉斯征战季前赛时,我们又冲进了他们的更衣室想探个究竟。结果这一回,轮到我们一起惊呼了:

每个更衣柜前面都有平板显示器,还有能加热的座椅,简直是应有尽有。

这是有大事要发生的第一个征兆。

然后我们就开始与休斯敦火箭队较量了。莫里斯-泰勒在当年的休赛期刚刚离开快船转投火箭,这家伙看起来就跟刚从绑架犯的魔掌中逃出来似的。那场比赛他在我们头上拿了30多分,而且每当打进一个球后,他都会经过唐纳德-斯特林的座位,还会朝后者做出一个“握管而射”的动作。

我们心想:我靠,这不对劲啊。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们明白真有事情要发生了。

特约编辑注:大家一直以来都在问我们关于斯特林的事情,希望能扒出些猛料来。但说实话,他其实不是那样的人。他时常会突然来到更衣室里探访,身边还带着一大群身着貂皮大衣之类服饰的老朋友。我们都在光着上身换衣服,他则说着一些比较接地气的家常话:“看看这些男孩子们,我的这些孩子们长的多帅啊!”而且我们还能互相打趣,说点粗话之类的。

我们知道自己被困在了联盟战绩最差的球队里,也知道球队的老板是个有点怪异的家伙,但我们也觉得自己有着天赋和能量,且能以此改变球队的文化。

或许我们赢不了球,但我们会让你尽兴而归的。

现在,我得跟你说实话了。我不是个好投手,甚至不能保证把一块石头扔进大海里;但我能在任何人的脑袋上完成扣篮。你可以去查查录像带,我在场上一直侵略性十足,始终充满拼劲。

这挺有趣的,有一次和开拓者打完比赛后,我跑到了肖恩-坎普的身边,他可是我的偶像之一。我是看过他所有的比赛录像的。

他说:“你看,我不是想给你灌输什么,但我只是想说一下这个事:每次你扣篮的时候都得使足劲。如果你这么做的话,你知道会怎么样吗?”

我问:“怎样呢,肖恩?”

他道:“他们就不会再跳起来挡你,只会伸手做做样子罢了。”

老兄,在肖恩-坎普告诉我这个窍门以后……我每次扣篮都要使出吃奶的劲,恨不得把篮筐都给扣爆才行。

他说的是对的。

一段时间后,他们真就这么做了。

我们让整个城市都沸腾了起来,兄弟。如果你不曾活在那个时代,只是查查数据的话,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夸夸其谈。

但我真没说谎。

第一个赛季,我们虽然只赢了31场比赛,但你会觉得我们跟进了分区决赛一样。所有的人都在对我们示爱。

特约编辑注:是的,所有人。

我记得有一天,由于训练快要迟到,所以我驾车飞速地在号大路上行驶着。突然之间,我在看后视镜时发现了一束亮光。一辆没有带警标的警用卡车开到了我跟前。那是一辆车窗漆着彩的重型卡车,发动机一直嗡嗡作响。

我知道自己超速了,所以只好靠边停车,摇下车窗,然后伸手去仪表板上的小柜里拿自己的传票……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雷声般洪亮的嗓音,

“你要去哪儿啊,小子?”

我想:该死的,这帮人还派了个交警队长什么的人来对付我吗?

我扭头看向窗外,由于那个家伙太过高大,我甚至没法直接看到他的脸,只能看到他的胸膛。

“我问你要去哪儿呢,小子!”

然后他弯下身,朝窗户里看了进来。

他的脸上绽出了一副巨大的笑容。

这个人正是沙奎尔-奥尼尔

我道:“哟,我正要赶去训练呢!被你这一抓,我可要迟到了!”

他没错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敲了敲我的车,把头转了回去并说道:“别担心了。我帮你垫罚款,下次记得给我打个CALL!”

我看着后视镜,心想:怎么会是这样……

沙克的车上有着一个老式的警灯,放在车头盖上的那种,就跟你在一般警车上看到的一样。

他上了车,笑得合不拢嘴,还向我招了招手。

特约编辑注:沙克真是会这么逗你玩的。他简直是世界上最酷的家伙了。还记得他在大年夜邀请我们去他家的那回事吗?

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这次经历……我们走进了屋子,而沙克则在家里的大屏幕上看电影,仿佛在看DVD一样。那玩意真的很专业,是真正的电影带。只不过内容却是沙克本人和他的同伴们乱作一团、和忍者们战斗之类的场面。我说的“忍者”可是真正的群众演员,他们在屏幕上狂扔着忍者用的星型飞镖和其他的各种东西。沙克则戴着一顶夸张的假发,做出各种中国功夫状的架势,还能从窗户里飞过去,凡此种种。真的是太疯狂了。

特约编辑注:我把身往回一转,就能看到本影片的领衔主演站在那里,一边吃薯条之类的零食一边看电影的样子,而且嘴里还在不住地咕哝着。我由此感到一种强烈的反差:“哟,这是真的吗?”

这种来自于联盟传奇人物的尊重是任何人都无法从我们这里夺走的财富。如果你能回到-年并在任何一个人的头上扣过篮,或者只是在走在街上看到一个真人,你都知道该怎么做。

你会向他们举起拳头。

“照着脑袋敲两下。”

特约编辑注:你要给大家解释一下吗?想把真事都讲给他们听?

兄弟,我们这些年来已经听到了所有的声音,也见识过了书上的所有理论。有人认为这句话是帮派的暗号,也有人认为这与外国人有关,还有人认为这是一种对人不敬的表现。但这些都不是事实,出于各种原因,我们早先决定在彼此间保守这个秘密。

事情的真相是……由于年纪太小,我们其实并不能出入夜店,所以我们晚上常会驱车绕着洛杉矶飞驰,并去看一些高中的篮球比赛。我们总是会去韦斯切斯特高中,因为那儿的姑娘是最好看的。

特约编辑注:对,我曾试着想去夜店玩,但他经常小孩子脾气般地拽着我去看球,而实际上他就是想让那些高中女生以为自己能和某快船球员一起去参加毕业舞会。

我那时刚满18岁,正是想干这些的年纪嘛。我想要花时间去参加毕业舞会。为什么不呢?不管怎么说,这也不止和女孩子有关。韦斯切斯特高中的球队确实不错,所以我们经常去看特雷沃-阿里扎、哈桑-亚当斯和鲍比-布朗这些小辈们的比赛。我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他们在命中三分之后总是会这样举拳庆祝。

于是我们也和他们一起庆祝,而他们就会像这样:“来呀,你们什么时候会为我们呐喊啊?你会愿意这么做的,展示一下你对我们的支持吧!”

所以每当我完成一次暴扣,或者在大Q命中一记关键三分还是什么(我甚至都记不清了)的时候,我们中的一个就会举拳在脑袋上敲两下,就为了韦斯切斯特高中的那些孩子们。

我们对此什么都没想过。但之后它就以自己的形式融入了人们的生活。每个人都开始模仿这个动作了。有一天我坐在看台上看橄榄球赛,当杰里-莱斯完成了一次达阵之后,他也这么做了。那个杰里-莱斯居然在结束区里做着同样的举拳姿势。这显然是未经计划的行为,而且无法解释,更没法掩饰掉。

这不是没有意义的,相反这又意味着一切。

它已经成为了一种文化。

特约编辑注:而这一切的起源,全是因为达柳斯想要花时间去参加别人的毕业舞会。

在那一刻,我们真就成为了文化。

特约编辑注:这话也适用于乔丹。

人们一直在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年轻就能和乔丹品牌签约。我们是能带动乔丹品牌的新秀,兄弟。这可是个疯狂的故事。在我们刚被选中后不久,我和大Q又去了乔丹在圣巴巴拉市举办的训练营。那时距离莫宁的那个慈善活动也没过多久。训练赛结束后,我们坐在场边进行冰敷膝盖之类的复健工作,MJ则走到我们这变来,关心地看着所有的人。

或者,“失望”可能才是正确的形容词。

你知道你爸爸对你失望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吗?

他低头俯视着我们的脚。

然后说:“这鞋是什么*?”

兄弟,在那个夏天,And1一直都在给我们送来各种用具,包括成箱的球鞋、服装和发带。那个时候的And1是真的很火,所以我们有些偏向它了。我们不知道有更好的品牌!当时我们刚19岁,还感觉像是自己“血赚”了一笔呢!

MJ可不买账,他俯视着我们的脚,脸上满是露骨的失望之情。

我们赶紧立正站好,对他解释道:“呃,这个……是他们赠送给我们的……是的,是免费装备,我们不知道。”

他冷冰冰地看着我们,研究着我们的心思。

然后他说:“但你们想穿耐克,对吧?”

我们马上答道:“是的,乔丹先生!”

MJ转过身,那个架势超级酷的。然后他边走边说:“行吧,我明白了。”

大概两天后,我们的经纪人就给我们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几乎是上气不接下气:“伙计们!我收到了乔丹品牌发过来的合同传真!天呐!!”

我的意思是,迈克尔的照片可是被我放在东圣路易斯家中的壁炉架子上的,你知道吗?他能对我们示以如此尊重并让我们加入他的品牌大家庭,对我而言可是意味着无上的荣誉。我们开始收到一箱又一箱极其珍贵的J型战靴,它们甚至在公开推出之前就会到达我们的手中。听起来可能有点疯狂,但那一刻真的让我感到一丝寒意。如果你不是来自于我们的家乡,你可能就没法理解我的话了。

但同样是在这一时刻,我感觉到——老天,看看我们现在混成什么样了!

迈克尔给我们送装备了。

迈克尔把他的乔丹战靴送给我们了。

我们能和迈克尔谈笑风生了。

兄弟,我当时让全家人都穿起了乔丹鞋。

连我的奶奶都没放过。

然后我又让整个圣路易斯东部的人都来穿它们。

我们可是有任务在身的人。我们想要把全部的力量都花在这上面。每次把鞋带绑紧时,我们都希望能让你开心。我们真的感觉自己是在为传播文化而奋斗。

我永远不会忘记,保罗-皮尔斯在我们进联盟第二个赛季后的某一天向我走来的场景,如今的他早已功成名就。他是个来自英格尔伍德的人。他当时说:“兄弟,我得跟你说个事。我从来不会去入手联盟其他人的球衣,那不是我的作风。但我买到你的球衣了,我很喜欢你们这些家伙。”

对我们来说,这可算是最高级别的敬意了。我们是在联盟成绩最差的球队里,而且有着最古怪的老板,还只能在那座位于中南区的JUCO大专里训练。但如果你是当时的洛杉矶人的话,不管你是谁,都会追随我们这支身着红、白、蓝三色球衣的快船队的。

我们侵略如火,我们拼劲十足,我们的比赛赏心悦目。

我们是极其真实的人。

然后,他们就把一切都毁掉了。

当时我的老伙计经常给我提供一些慧言和忠告,但我从来都听不进去。

他说:“你可以保持本真,但别太过。”

我每个夏天都要回圣路易斯东部一趟,即便在联盟效力期间也是如此。我会去到我自小长大时所住街区的附近,我记得我刚开始有点口碑的时候,所有人都会讲:“不要忘了我们呀!”

我向他们保证,我不会的。

在我的想法里,我是为了孩子们才回去的,这样他们就能知道我开的是什么车、住的是什么地方,以及讲的是什么故事……就是要让他们看到走出这里之后可能达到的境遇。

我觉得街区的人们都爱我,但这却成了我身上的诅咒。

这里的街坊们对你没那么多的爱心,他们不会去热爱任何人的。

当你还年轻的时候,你会认为钱是永远都会有的。我对那些街坊们的小算盘漠不关心,也不管站在你这边的都是什么人。当你从一无所有到十八九岁就身价百万时,你还没为此而做好准备。

如果你现在读到关于我的新闻标题的话,那一定都是关于我正式破产的消息。大家都问我:“老兄,你是怎么丢掉那么多钱的啊?”

这事其实挺好解释的。你估计已经听过无数球员讲述过相同的故事了。世上总是有很多人们因为购买豪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而遭遇破产的老套故事。但听好了,买豪车买到破产所花的时间可是很长的,而真正使你破产的原因在于某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这些事情能让你做到花钱如流水。

但如果老实讲的话,这还真不是我的故事中最有趣的部分。到最后,在我处于个人的最低谷之时,我甚至再也不想要钱了。我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甚至无法离开那所房子。

我变得偏执而抑郁,甚至想去伤害别人。

我陷入了一片黑暗,兄弟。

“在我处于个人的最低谷之时,我甚至再也不想要钱了。我对任何事情都不关心,甚至无法离开那所房子。”

——达柳斯-迈尔斯

你很难想到这些,但就在我们那支年轻的快船队走上顶峰的六个赛季之后,我基本上就淡出这个联盟了。我当时才27岁,而且医生告诉我:我的膝盖已经积重难返,再也不能打篮球了。

在我的整个人生间,我都在用篮球作为一种逃避的手段。如果你在我生长的环境下长大成人,那我觉得你大概会有一些PTSD之类的症状的。我不是医生,但如果你自小就是整天在逃离枪击的话,我觉得你的内心里会有一些无法磨灭的印迹的——就像是一种身体上的压力,懂吧?但我常常会出门去篮球场并去释放这种压力,这样你就能让它彻底离开你。你可以在一百名或两万名观众的眼前上演暴力灌篮,这样就能好受一小会儿。

可篮球在27岁那年就离我而去,而我也迷失了方向。我只能随波逐流,而几年以后,我的母亲又撒手人寰,我当时简直都要疯掉了。

当你进入了NBA后,人们就会视你如超级英雄,或许连你自己都会这么认为。但很多在表面之下的事情都是无计可施的。当我还在联盟里打球时,妈妈就已经和三种不同的癌症做过斗争了——从肝癌、结肠癌再到骨癌。当我想起自己在离开快船后所效力的所有球队——包括骑士、开拓者和灰熊——的时候,我首先记起来的一定是医院。

在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面对这个问题。我想要把它抛诸脑后,你知道吗?我为自己在这些困难中能屹立不倒而感到自豪,我从没哭泣过——一次都没有。我身边的人们在我混迹于联盟间不断地死去——我的好友、我的表亲、还有我的奶奶——但我没哭过,一次都TM没有过。

我的爷爷是因为喉癌而辞世的,奶奶则是因为心脏病。我最好的朋友Geracy在街头斗殴中丧生,他是在年被刺死的,当时我们刚刚回到家乡来过夏天的休赛期。

我说这些不是想博取什么同情。每个人都经历过黑暗的时刻,我只想说自己在这一切的面前都没低头过。

但我妈妈就不一样了。

不管你有多坚强——你妈妈就是你妈妈呀。

我记得在她临终前,她一周要做两次化疗,甚至还不能把手拿进冰箱里,连凉的水都不能喝。她有一天抱了一下狗狗,结果手臂又骨折了。她就这样一点点在我面前消逝,这可是我的母亲啊,你记得吗?这就是那个当年有人朝我拔枪的时候,马上拿出自己的枪去讨回公道的女人啊。

不论我做什么,她都一直是我坚强的后盾。

最后的两个星期里,她不能说话了。

虽然——我们也没有什么非说不可的事情了。她整天都与我呆在一起,整个过程,她知道这些。

当她死去时,讲真的,我被击垮了。

葬礼过后,我想去整理一下她的遗居,但我做不到。我整整一年都没离开她的那所房子。我从来都没从前院走过,真的。我只是什么都不想干了。我断掉了和所有人的联系,我没回复任何人的信息,也没回大Q发来的信息。人们不是没试着帮助过我,但我不想要这些帮助,我只是……消沉了。

我白天都在蒙头大睡,然后整个晚上都在抽烟买醉,我只是想摆脱自己的意识。我陷入了偏执和妄想,我有自己的持枪证,所以我整天都把枪带在身边。最糟糕的部分在于,还有人欠着我为数不少的钱,我的心理状态已经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我觉得我会去伤害他人,或者有可能锒铛入狱。

我知道像我这样的人按理不该来谈论有关抑郁症的话题,但我即将要说的就是这些。如果一个像我这样的混蛋都能与之奋战的话,那任何人应该都可以和它进行斗争。

我在母亲那间位于圣路易斯东部的房子里困顿了大概三年。我穷尽毕生力量想要离开那里,然后就又回去了。我就是……被困在那里了。我去哪儿都要带着枪,夜晚也无法入眠,不能逃离自己的意识,也不能寻得任何的平静。

一天晚上,我觉得受够了。

我给大Q打了电话。

他已经搬到佛罗里达并居住多年了。

我问:“Q啊,在那边一切可好?”

他答道:“挺好的呀。”

我又说:“我觉得我也该去那儿过过日子了。”

他又答:“挺好的。

我叫了一辆You-Haul出租,直接连夜奔波了14个小时才到那里。我必须有所行动,我得做出些改变了。

我听到人们在谈论我时,都是这么说的:“达柳斯-迈尔斯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呀?”

他们总是问到钱的问题,却从没问过我的母亲。

他们没问过我来自何处,也没问过你在上文中所看到的一切。

这些事情都是我干的。我获得了成功,又将它消耗殆尽。我从家乡的ThePinkSlip走到了比弗利山庄的L’Ermitage酒店,坐过了豪华轿车,活过了这样的一段人生。

现在,我定居在了佛罗里达,就在大Q所住的那条街上。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能在晚上入睡,第一次不用带枪,也第一次找到了一点点的平静。我只是在努力地一天天变好,努力一天天地变成一个更好的人。

至于我和大Q,我们没再一起合伙干过什么。我们不再以那种生活方式过活了。不过你知道吗,即使你可以对我们说你想说的任何东西,但也无法夺去一个最简单的事实。

这与我们见过的人无关——无论是MJ、保罗-皮尔斯、肖恩-坎普还是各种街道上的普通人。

他们都知道我们曾经做过什么。

特约编辑注:是的,他们一定知道。

讲一件最重要的事:有一天我正要登记入住一家宾馆,旅馆里的服务员正在干自己的活——装载一些包裹或者别的什么事,然后他抬头看到了我。

他忽然说:“你就是……就是那个……噢!”

他甚至不必再说别的话,只是在大厅的另一头死死地盯着我。然后,他举起了双拳。

朝自己的脑袋上敲了两下。

他知道我是谁。

所以,“达柳斯-迈尔斯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发生了很多事情。达柳斯-迈尔斯确实经历了很多。

不过,现在已经是年了——而我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现在的他,一切安好。

特约编辑注:(可以再往你的脑袋上敲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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